奥斯卡最大遗珠,一部德国“匠作”!
有这样一种电影,当屏幕上出现片尾字幕的时候,你会不由得轻声长吁一口气说,这片儿真牛逼!
无疑,本片就属于这一类电影——
《在人生的另一边》
Auf der anderen Seite (2007)
《在人生的另一边》获得第60届戛纳电影节最佳编剧奖。
我更喜欢本片的另一个名字《天堂边缘》。
本片塑造了六个人相互间的人物关系,讲述了关于宽容和谅解的脆弱情感故事,凝聚在同一主题上,片中还有大量经典台词呈现,显示了阿金令人惊叹的编剧和导演才华。
《天堂边缘》是个发生在德国和土耳其两地的故事。
影片采用三段叙事法,每段各有侧重,但讲的仍旧是同一件事。
三个家庭命运交错,六个人物爱恨交织,将不同的时空背景连接了起来。
内雅特和其父亲本是土耳其人,如今移民到了德国,俩人都在努力适应着德国的生活。
内雅特在大学任教。
父亲早年丧妻,现在年老的他有着无处解决的欲望和无处排遣的孤独。
父亲去找妓女,认识了耶特。
后来,他提出每个月花一定的钱来包养耶特,耶特同意了。
耶特搬来的那天,老爷子可能是因为太过兴奋,摔倒进了医院。
他住院的那段时间,内雅特了解到耶特做小姐挣的钱悉数寄给了在土耳其的女儿。
这改变了内雅特对耶特的成见,也就默认了她和父亲的同居。
谁想到,出院后的老爷子疑神疑鬼,问儿子:“你有没有上她?”之后又问耶特同样的问题。
在醉酒后要求耶特对她进行性服务,还说“你归我所有!”
无法忍受的耶特起身收拾行李,被老爷子甩了一个巴掌,撞到桌椅上,身亡。
第一段就这样以老爷子进监狱结束。
内雅特怀着对父亲的怨恨,决心去土耳其寻找耶特的女儿阿伊坦。
目的是帮父亲弥补一下耶特唯一的亲人。
到了土耳其,他没有找到阿伊坦,反而自己定居下来,买了一家书店。
其实,此时的阿伊坦正在德国。
她因为不满土耳其在欧洲受到的不公待遇,成了政治激进分子,正被政府所通缉。
在逃亡过程中,她潜逃到了德国,认识了德国女孩洛塔。
俩人逐渐坠入爱河。后来阿伊坦被警方抓到,遣返回了土耳其,进了监狱。
塔洛为了救出阿伊坦,也跟着来到了土耳其。
此时,内雅特、阿伊坦以及塔洛三人终于都在土耳其。
很显然,他们接下来的相见、搭救都不会太顺利。
因为,这是在土耳其。
宗教信仰根深蒂固,稍不遵循便会遭受威胁。
街上孩童围着你卖东西,趁你不注意抢了包就跑。
这也怪不得民众,整个社会都存在着极大问题。
阿伊坦之所以成为政治激进分子,为的只是女生能享有同等受教育的权利。
而耶特之所以做妓女,是因为丈夫死在了伊拉克战场上。
战争遗留问题,严重的影响了这个国家。
片中还有个极其讽刺的片段:德国人在街上被枪杀,警察过来调查情况,上来就说明这是个国际案件,不得不重视。
言外之意是,你让我在这样的大案子上丢脸,你也不会好过。
内雅特本来也是土耳其人,在移民到德国后,他小心谨慎,只为了融入德国人的生活中。
他的父亲虽然也同样小心谨慎,但得知耶特是土耳其人后,立马就来了优越感。
残酷揭露生活真相的同时,“爱”一直是的内核。
现在我们提起爱,会想到在世界中心呼唤爱这样的鸡汤。
但现实生活中,很多问题的解决靠的都是爱。
父亲失手杀了人,内雅特决定再也不原谅他。
塔洛不顾母亲阻拦独自来了土耳其,母亲放话再也不管她。
类似这样的僵局,只有靠爱才能解决。
更不用谈耶特将做妓女挣的钱全给了女儿这样的行为了。
影片一直在有意无意的影射难民问题。
说到底,难民问题的无法解决,还不是因为人性的自私。
这样看来,影片提倡爱,其实也别有深意。
不同于上一次19世纪以殖民者为主体的移民浪潮的是,这次,后发国家的移民以政治上的平等地位与发达国家相遇,经济与文化的差异以及由此导致的隔阂,成为表现的重点。
这个问题在美国是个老问题,但是新一轮全球化也催生出了像《通天塔》这样的电影。
而在欧洲,问题的焦点集中在欧洲的穆斯林移民问题上。
土耳其“入欧”的遥遥无期,其实是显示了一个平和又衰老的欧洲面对年轻而活力的近东的恐惧感——毕竟基督教与伊斯兰教在欧洲一千年的斗争史中,伊斯兰教在大多数时候都占了上风。
法提赫·阿金导演是在德国长大的德籍土耳其人,是第二代移民。
可以说,他撇开了凝结在第一代移民心中的悲情意识与过分浓重的民族意识,已经能够理性地看待移民问题了。
而作为一个局外的土耳其人,他也能以另一种视角来看待土耳其国内的政治问题。
他不急于表现在经济全球化影响下昔日帝国的衰微,也没有毫无节制的铺陈冲突及影射,而是通过镜头传达一种情感,一种毫不示弱的情感:
“He said he would even make God his enemy in order to protect me”
(他说即使与主为敌,也要保护我。)
《在人生的另一边》2007
导演/编剧: 法提赫·阿金
主演: 巴吉·达弗拉克 / 汉娜·许古拉
豆瓣 8.3 IMDb 7.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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